三进院里,又有枣子掉落,砸在海爷光秃秃的脑瓜顶。
看着堆满院子的办公桌、电脑和小山高般的衣服,海爷一边骂着,一边小心翼翼摸着防水的高级羽绒服。
看着看着,海爷抖抖索索坐在箱子上,眼泪突然飙淌出来:"你妈逼,老子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,还他妈防水防油……"
"还有这靴子,这袜子,比老子脑袋还重二两……"
"山地所,从今往后再不会冻死人了。"
我拆封出一件加大号羽绒服扔在海爷头上,不客气说:"你先冻不死再说。"
海爷一把扯掉羽绒服,怒捶我肩膀:"这些必须给山地所。一件不留。老子扛冻。"
跟着,海爷抱着大孙子那般将羽绒服披在我身上:"你小子也留一件。就你小子能留。其他的,全给山地所带去。"
忽然间,海爷双手揪着我胸口,独眼如剑看着我眼睛,用前所未有的凝重语气问我:"老实给海爷说句实话。"
"这些物资,你小子,没卖屁股吧。"
我嘴角重重狠抽,一把推开秃老亮,抱起一台台式机出院。
我办公室还是老样子,发的办公桌我叫后勤顺路送了八套到潘家园门脸充当仪器桌。
一起送过去的,还有五台电脑。
这些都是我挣回来的东西,完全不用怕草包马算计。
他只要敢有半个字异议,我立马叫他把这批物资提成算给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