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兄,北渝人追得太急,你我先渡江避祸!
……
天下联手,米道之徒,已如瓮中之鳖。东方敬面朝江面,慢慢露出笑容,记住了,那两个米道天师,务必留下一人,我还有不少事情要问。
军师放心!在旁的马毅拱了拱手,立即走向船坞,准备登船。
东方敬沉默垂头,看着手里的卷宗。
由于北面一带,尽是北渝的疆土。要想从那边,渗透掌握塞外的情报,并不容易。
若放在以前,两国还能互通一下情报。但现在,已经是不可能了。便如这些米道的出现,在东方敬看来,实属有趣得紧。
常胜中计,派了蒋蒙攻打陵州,但大败而归。两国也因此,变得更加水火不容。偏偏在这种时候,米道徒是个很好的缓和借口。
默契地联手一把,在之后,按着东方敬的预估,两国的战事,也要跟着慢慢平息下来。
西蜀现在还太弱,北渝又失去了前线近三万的水师,以及战船储备。乍看之下,决战的时机未到。
在这场战事中,西蜀最稳妥的布局,应该是坚守,再反攻。东方敬语气喃喃。
襄江,便是西蜀的天险。若不然,渡江去打攻伐站,则西蜀必败。
争霸之路,道阻且长啊。
东方敬抱着袍袖,裹了裹身上大氅,沉默地一声叹息。
……
义兄,你说徐蜀王,会不会念着我的大错,事成后将我杀死。在曲阳郡里,袁冲依然忧心忡忡。
他悔恨无比,早知如此,在当初的时候,便不该听信米道徒的话。
主公,莫要胡说。严唐安慰了句,又想了想开口。
主公需记住,在以后,不要升起争霸的念头。这天下大势,已经成了南北之争。主公再掺和,你我便再无容身之处。
义兄,我是东莱袁王,身上还有皇家血脉,如何甘心——
你再说这些,我便不认你这个义弟。严唐咬着牙,你知不知,先前已经触到了徐蜀王的逆鳞。若非是念着将功折罪的用处,你我已经死了!你身上的皇家血脉,以后也不可再提,免得激起徐蜀王的杀心。
袁冲浑身颤栗,木讷地点了点头。
我猜着这一次的事情之后,主公不会离开成都。但在以后,徐蜀王那边,定然要派人盯梢。
袁冲泣不成声。